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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列拉·米斯特拉尔诗14首

智利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卡夫列拉•米斯特拉尔(1889—1957)是拉丁美洲第一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也是迄今为止,十位获此殊荣的西班牙语作家中惟一的女性。“她那富于强烈感情的抒情诗歌,使她的名字成了整个拉丁美洲理想的象征。”
值得注意的是,在智利这样一个人口不过千万左右的国家,却产生了两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诗人:卡夫列拉•米斯特拉尔(1945)和巴勃罗•聂鲁达(1971)。无论是诗品还是人品,两位诗人都恰恰代表了智利的两种相反相成的自然品格:如果说聂鲁达宛似南方波澜壮阔的大海,米斯特拉尔则像北部峥嵘巍峨的高山。然而必须指出的是,在这高耸入云的大山下面,却孕育着炽热的熔岩,正如一位评论家所说,看上去“以为她是大理石,其实却是活生生的肉体”。
米斯特拉尔生前主要发表了四部诗集:《绝望》(1922)、《柔情》(1924)、《塔拉》(1938)和《葡萄压榨机》(1954)。此外,她还在报刊杂志上发表了大量的散文作品。她死后的第二年,智利圣地亚哥的太平洋出版社出版了她的第一部散文集《向智利的诉说》。1967年,在巴塞罗那又出版了她的《智利的诗》。
翻开米斯特拉尔的诗集,尤其是《绝望》集,我们很快便会发现,它并不是以语言的典雅和形象的优美令人瞩目,更不是以结构的精巧和韵律的新奇使人叫绝,而是以它那火一般的爱的激情感染着读者。这里所说的爱包括炽烈的情爱、深沉的母爱和人道主义的博爱。正是这种奔腾于字里行间的爱的激情,使她的作品在群星灿烂的拉美诗坛上发出了耀眼的光辉。
米斯特拉尔的青年时代正是拉美现代主义诗歌的晚期,“逃避主义”已为“新世界主义”所取代,但新的诗风尚未形成。





九 叶 派 诗 歌 创 作 特 征


九叶诗派是对1940年代抗战胜利前后涌现出的一批青年诗人的指称,其中代表性诗人有穆旦(1918—1977)、郑敏(1920—)、袁可嘉(1921—

)、辛笛(1912—2004)、陈敬容(1917—1989)、唐祈(1920—1990)、唐湜(1920—2005)、杜运燮(1918—2002)和杭约赫(1917—1995),这九位诗人的诗作合集《九叶集》于1981年出版,“九叶诗派”由此得名。九叶诗派中的部分诗人连同当时活跃在西南联大和战后北平、天津、上海等地的其他青年诗人还在1940年代创办《诗创造》(1947)、《中国新诗》(1948)等有影响的刊物,因此在文学史上也被称作“中国新诗派”。

九叶诗派的创作首先带有战争年代的烽火气息与生命体验。虽然校园曾是他们主要的诗歌写作场所,但此前的艰苦跋涉与随后不少诗人投身炮火与战争前沿的经历,使诗人们积聚了厚实的现实体验与自我认知,穆旦便亲身参与了中国远征军的惨烈战斗。这些特殊经验使九叶诗人的诗情特质沉实丰厚,并且经由时代感知抵达生命考辨的深层。穆旦的《被围者》对时间的感受是“每一秒白热而不能等待”,对置身之地的描述是“那灿烂的焦躁到这里就成了今天一片沙砾”。诗人对“平庸的永远”的抵抗和围困者的体验既是源于战争经历的感兴,也是超越性思考的产物。九叶诗派的这种沉实而又超越的现实感使其创作又具有了生命哲思的诗韵。九叶诗人中的理论代言人袁可嘉和唐湜便自觉将现代主义诗歌的“现实、玄学与象征”相结合的原则落实到自身诗论之中,使得九叶诗派既保持着深切的现实意识又一再通过陌生的现代意象和生命玄想跃入诗歌表现的深邃世界。陈敬容《力的前奏》中瞬间凝神震颤的声音、拼聚一生呼吸的舞者等意象就反复传达着对大时代中的个体生命的深长思索。与上述诗歌内涵上的特质相适应,九叶诗人经历了更真切的现代主义诗艺的习染,燕卜逊带来的英国现代诗、奥登亲身传授的后期象征主义诗歌等都如此真切地在诗人们身边发生影响,九叶诗派的诗歌理念随之发生了重要变化。无论在现实、生命还是诗歌艺术的不同意义上,他们都自觉沉入更深处,追求诗歌创作对饱含诗思与感性经验的传达,而非情感主义式的浪漫抒发,他们将大起大落的时代命运与个体感知通过融合了知性与感性的诗歌语言传达出来,在诗歌境界上克服了浪漫的感伤,走出了单纯的宣泄,完成了新诗向现代主义诗境的一次转型。九叶诗派正是以上述逼视现实而又超越时代的现代诗思,不无分裂却又充满张力的生命意识,激烈多变而又凝神静观的审美姿态,以及冲出种种有形或无形围困而又无限敞开的灵魂世界,向我们展示了新诗获得的语义繁复的现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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